【池陆】醋
※池震X陆离
※一发完，胡写。
※OOC，私设有，不喜勿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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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池震最近有些忧愁，在警局里长吁短叹的惹人嫌。
最后还是温妙玲忍不了了，难得主动关心他一回，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池震看着温妙玲的脸，又是一声长叹。
叹的一向脾气算好的温妙玲差点跟陆离的精神状态无限接近。
她甩了甩手上警官证的蓝色绳子，“你爱说不说，个大男人还这么矫情。”
池震看了她一眼，又抹了一把脸，最后对着温妙玲勾了勾手指。
温妙玲也是一脸的不情愿，但还是压低了身体，侧过耳朵。
然后便挺池震问她，“楚刀……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温妙玲有点迷惑，“这个也值得你唉声叹气？你直接去问陆离不就得了？”
池震心说，要是能直接去问池震，他还需要在这边叹气吗？
而且这个问题的重点是能不能直接问陆离吗？
池震觉得温妙玲一点都不少女，根本理解不了他这个千回百转的心思。
温妙玲何止理解不了，她还觉得池震脑子有病呢。
02
不过池震好不容易逮着个倾听者，自然不肯轻易放过。
打着要请温妙玲吃牛排的旗号，把人顺理成章的请走了。
陆离为了一件案子熬了个通宵，回家补眠后忽的想起什么来警局调档。
远远的就见池震拖着温妙玲一路拉拉扯扯，不由得神色间更是阴霾。
偏偏鸡蛋仔还是个没有什么眼力见的，叼着块煎饼含糊不清，但陆离却偏偏听了个明白。
鸡蛋仔说，“不是吧，咱们警花真的给这不着调的给追走了？”
追走是不可能追走的。
一辈子都不会给池震追走的。
温妙玲只是想蹭个牛排这样。
两个人并排坐在吧台那边，光明正大的让索菲连怒气都发不出来。
池震摇了摇红酒杯，“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啊？”
温妙玲差点噎到。
索菲连连往上凑，“什么意思？什么意思？”
温妙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还能是什么意思？
吃醋的意思呗。
跟去世的楚刀吃醋。
也不嫌丢人。
03
池震自然没觉得自己丢人，因为温妙玲对他的理解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偏差。
他再怎么样，也犯不着真的去上杆子喝楚刀的醋。
再说了，楚刀有什么值得他吃醋的？
不就是陆离的前辈？
陆离的搭档？
陆离的朋友？
吗？
吗？
池震挠了几下面皮，又想了想，“你说的对，这事儿，我还是要亲自去问陆离。”
毕竟背着陆离打听这事儿，好像显得他不是很信任对方。
他们倒也没在外面待多久，踩着点似的，温妙玲刚落了刀叉，陆离的电话就来了。
说之前来报案的那人因为哮喘死在了地铁上。
池震听完温妙玲的转述，嚯的一下站起身，“这事儿肯定有古怪，哪有上午来报案，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死了的？而且那人跟我说了，不管他死的多么正常都让我当成谋杀来处理。”
温妙玲用餐巾擦了擦唇角，“那行，咱们赶紧去现场吧。”
池震却拦了她一道，又问，“陆离为什么给你打电话，不给我打电话呢？到底谁是他搭档啊？”
温妙玲冷哼了一声，推开池震的手臂径自离开了。
这是重点吗？
这不是有病是什么啊？
04
“这就是一桩谋杀案——！”
池震在总局办公室里喊得嗷嗷叫，陆离却气定神闲，甚至比平时还多了两分的温柔。
“凡事都讲证据的，夏季地铁闷热，加上遗落了气雾喷剂，意外的可能性比谋杀的更高。”
画风看起来特别的诡异。
温妙玲觉得，有股哄小孩的感觉。
然而被哄的小孩根本不领情，嘟着一张脸抱着胳膊还生起了闷气。
温妙玲其实挺想问问陆离的，心，累不？
但她刚听完池震的那堆叨比叨，只好拍了拍池震的肩膀，“我再去查查死者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。”
陆离的眼神在温妙玲的手和池震的肩头转了一圈，没说话，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，起身就要走。
池震还在他身后不知死活，“哎——！陆队！这真的是谋杀案！”
陆离脚步一顿，复又转过身，语气也没之前好了，变得有些冷硬。
“我说了，我只看证据。”
陆离是走了，池震却在里面摔本子砸笔的。
温妙玲撇撇唇角，还是没有忍住，“你至于吗？陆队说的又没错。”
池震哼了一声，“要是楚刀说要查，一准陆离就给立案了。”
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？
温妙玲恨不得去掐池震的脖子。
给老娘死！
05
陆离在办公室外面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，看见温妙玲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划过一丝的不自在。
但是温妙玲又读不懂他的微表情，态度自然的跟他打了声招呼，“陆队，还在这儿呢？其实刚才那个案子，我也觉得有点古怪，因为那个人来的时候，我也在场……”
温妙玲说的有理有据，但只见陆离的唇角一点点的往下弯，到了最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，“没有证据，没有办法立案。”
温妙玲没池震那么纠结，随即点了点头，“说的也是，那行吧，陆队，我先走。”
温妙玲离开的很快，陆离反倒依旧站在原处，看着办公室紧闭的门扉，又是一声叹息。
陆离不知道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池震的，坐在董副局长面前木着一张脸。
董副局长也冷着脸，手指用力的点了点桌面，“陆离，你做了多少年警察了？没有证据不能立案，还需要我再教你？”
陆离抿了抿唇，他心里也在想，是啊，他都做了多少年的警察了。
可仍旧很容易感情用事。
明知道这样不对。
可总也无法克制自己的行动。
他忽然觉得头有些痛，揉了揉眉角从董副局长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。
走廊里人来人往，忙忙碌碌，他转头看向尽头那扇窗户。
窗外是灰沉沉的天空。
像他的内心，没有一丝明亮的空隙。
06
池震一旦闹起别扭，也是有些油盐不进的味道。
软的安慰，硬的胁迫都没用。
最后干脆请了两天假，连班也不来上了。
鸡蛋仔脚下一用力，转椅就把他送到了陆离的身后，两个椅背一撞才让陆离回过神来。
“师哥，你盯着池震的空位看了很久了？你说，他不会是以后都不来了吧？”
陆离扭头瞥了他一眼，随即神色又阴沉了几分，“他来不来，关我什么事。”
鸡蛋仔长长的哦了一声，“好的，懂了。”
他弯着身体，努力把刚收到的文件拿了过来，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，“那这个案子，咱们就不用通知他了吧。”
原来是那天哮喘死亡的死者的朋友被人捅死在了卫生间里。
陆离快速的从他手上抽走了文件，然后鸡蛋仔就见陆离咬了一下唇，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鸡蛋仔看他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发颤，可声音却是又冷又硬，“把报告补上来。”
池震的声音很大，让手机都有些漏音了，“补什么报告啊报告，案子都没立。”
鸡蛋仔在陆离身后撇撇嘴，得亏主语都没有，他俩的脑电波居然瞬间就接上了。
然后他听见池震在手机里贱兮兮的，“好的，陆离陆大队长，咱们下午见呀。”
鸡蛋仔以为陆离又要发火，却不曾想看到陆离起身时还未收起的微笑。
是那种清晨在路边看到挂着露珠的花朵，不由自主从心里漫出来的笑意。
他跟着陆离的时间不短，而这样的笑容，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。
07
鸡蛋仔要去接上温妙玲一起，到的比陆离晚了一些。
就看见池震正皱着眉头跟陆离说话，他还以为有什么情况，走的近了才听清池震说，“陆队，那人居然骂我。”
鸡蛋仔停了脚步，心想，池震欠骂，不是正常操作吗？
陆离的声音不大，但鸡蛋仔还是听见了，“你要是不骗他，他会骂你吗？”
鸡蛋仔点点头，就是就是。
池震不以为耻，反以为荣，“我这叫兵不厌诈。”
他等了一会儿，没等到陆离的回复，只看见对方那双带着点无奈笑意的眼睛。
不知为何心间忽的一跳，连忙又凑得更近了一些，“若是以前有人骂楚刀呢？”
这个问题一出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便彻底的僵住了。
鸡蛋仔见他俩表情忽然都不太好，连忙跑了过去，“唉，师哥，一路过来累死我了，池震也在呢？问的怎么样了？”
两个人不回答，全然当他是空气。
鸡蛋仔在心里对着天尖叫，他俩排挤我——！救命——！
他心里的救命刚喊完，就听陆离淡淡的回了一句，“他跟你不一样，不会被人骂的。”
池震满脸不在乎的抓了一下发尾，“那是那是，我怎么能跟楚刀比呢？”
陆离还想说什么，池震便抢先招呼着远处的温妙玲，一路跑走了。
鸡蛋仔听陆离一声叹息，模糊的吐出两个字，“楚刀……”
08
楚刀是个什么样的人，鸡蛋仔不清楚，而且他来警局的时候，连这个名字都讳莫如深。
偶然一次他在茶水间小憩的时候听见两位前辈说话，“难道你也想像楚刀一样，当个叛徒，被一枪打死吗？”
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，还想再听的时候，陆离就进来了。
一拳接着一拳打在那个说这话的前辈脸上，另外一个人根本拦他不住，看见鸡蛋仔连忙招呼他过来帮忙。
他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才把陆离跟那人分开，陆离眼圈发红，肌肉紧绷，一字一顿，“楚刀不是叛徒。”
后来池震朝他打听的时候，他就把这事跟池震说了，然后千叮万嘱的让池震别瞎打听。
楚刀就是陆离心里的最后一道线。
谁也碰不得。
直到今天前，鸡蛋仔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可今天，池震不但碰了，还一碰再碰。
他听见陆离有点无奈的问池震，“你老提楚刀，是想做什么呢？”
池震不回话，一下下似是无聊的踹着地面，“我不就问问吗？”
陆离点点头，“那行，你跟我来吧。”
然后池震就被陆离拽走了。
鸡蛋仔想跟，但是他没胆。
只好在心里替池震祈祷，期望陆离能留他个全尸。
09
天台确实是个说话的好地方，好似说完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风消散无形，不必害怕留下痕迹。
陆离不止一次跟池震站在这里说话，但今天总觉得又有些不同。
向池震解释楚刀的事情，不管怎么想，都觉得有些微妙。
池震看陆离有些阴郁的眉眼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，“行，那我问，你来答，怎么样？”
陆离又想问，我干嘛要回答你呢？
可他最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，“你问吧。”
楚刀对你来说重要吗？
楚刀去世你难过吗？
楚刀比我……在你心里还重吗？
如果是我死去……你也会难过吗？
这些他都很想问，可又一句都问不出口。
陆离等了许久，迷惑的看过去，“怎么，你不是说要提问吗？”
池震忽觉矫情，又难堪，可不问又觉得心中不甘。
问题在喉间千回百转，说出来却全变了，“陆离，我跟楚刀不一样。”
陆离没想到会得来这么一句话，不由得失笑，这一笑便冲淡了不少他眉间的郁气，“这好像不是问题？”
池震咳了两声，摸了摸鼻梁，“总之，我跟他不一样，所以……”
“陆离……”
10
池震很少叫陆离的名字，还是这样的山温水软。
他望向陆离不甚清亮的眼睛，那里面总是有太多他看不懂的难过。
池震不由得抬了抬手，他想抚摸对方的眉眼，却又害怕。
他只好曲起指节，弹了一下对方的眉心，“不要总是这样，陆离，人生还很长呢。”
陆离无端被他敲了一下，正想反击，却又听池震开了口。
呼啸而过的风声卷着对方的话语荡过他的耳际，他咬了一下唇，又问，“你……说什么？”
池震朝他伸出手，笑了笑，“行啊，不过好话哪又轻易就说了的，不如陆队先给我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，然后我就说。”
这下陆离身上全然没有了一丝的愁气，他现在很手痒，只余下了想暴打池震这一个念头。
可他刚一抬手，就被池震扯进了怀抱里。
池震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，贴着耳边的唇，带着微微的暖意。
“陆离，我和楚刀不一样，不会再让你伤心的，所以……”
你把心里最重要的人……
换成我吧。
“嗯。”
